第五百七十八章 绝对不能退让
然而,有些时候表现的太过于和善,却难免被别人认为是软弱可欺。
面对着谦逊和善,不愿意将事情闹大的庞弘,那沧浪宫的弟子却认为对方是怕了自己,特别是为首的那个灵境五重的沧浪宫嫡传弟子,认为庞弘软弱可欺,不但不将其放在眼中,还出言不逊,侮辱裴玄景,将裴玄景视作是欺世盗名之辈。
他言辞对裴玄景多有不恭,认为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说若非是因为天地复苏太缓慢,天荒界的诸多强者未曾回归,否则的话哪里轮的到裴玄景这个区区灵境七重的修士被称赞为天下第一人。
他认为,等待这些强者归来,裴玄景的虚名就被打破,此刻的裴玄景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做人,否则到时候连性命都不保。
这番话,可是令庞弘勃然大怒。
要知道对于庞弘而言,这天下间他最尊重的人就是裴玄景,为了自己的师尊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更遑论其他。
现在听到有人如此出言不逊的侮辱自己的师尊,他当即果断的出手。
那沧浪宫的嫡传弟子眼见庞弘不过区区灵境四重敢对自己出手,更是大怒,自持身份的他说要擒下庞弘,给对方一些教训,顺便让他背后的裴玄景知晓,他们沧浪宫可不怕对方。
两人的一番交手,一个是裴玄景的嫡传弟子,一个是沧浪宫的传人,本以为是一场惊世大战,但是结果却令人瞠目结舌。
灵境五重的沧浪宫嫡传弟子竟然不是庞弘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十几个回合,那人便被庞弘斩于剑下!
如此的结果,当即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撼无比。
越级挑战这种事情虽然在天荒界也并非罕见,但是一个出身祖地这种穷乡僻壤的修士,竟然逆伐击杀境界比他高一重的沧浪宫传人,如此之事,让许多人不得不对庞弘刮目相看,更对他身后的裴玄景更加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强者才能培养出这般的弟子。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令许多人震惊,那沧浪宫弟子死亡之后,当即引得沧浪宫的强者震怒,对方竟然直接出动了一位灵境七重的修士降临,要将庞弘击杀。
就在此刻,庞弘激发了裴玄景留给他的后手,接引裴玄景的化身降临,而只是一招就将沧浪宫的那灵境七重的修士镇杀。
“痴儿,何必呢,不过些许的话,他要说便让他说去罢了。被他说两句,为师又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裴玄景听完庞弘的话之后,微微摇头说道。
到了他这般的境地,对于许多人的看法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言语看法根本无法令裴玄景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毕竟以裴玄景现在的身份地位而言,他的存在已经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伤害了多少人的利益,每时每刻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诅咒,怒骂裴玄景。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面对着如此强大的裴玄景,他们哪怕背后怒火滔天,可是当真的面对裴玄景的时候,却依然要将怒火收起,换上笑脸相迎。
不过,自己的弟子为自己怒而拔剑,这样被人维护的感觉,裴玄景也有一些感触。
“弟子的一切都是师尊给的,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师尊不敬。”庞弘摇头说道。
自己的师尊可以大度的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身为弟子却不能容忍,任何人敢在自己面前对师尊不敬,他绝对会对其出手,不管面对的是谁。
“你啊你。”裴玄景轻叹,没有再继续多劝说。
自己这个弟子在其他方面对于自己的话都会言听计从,可是唯独在这一方面不会听自己的劝说,自己也说了好多次了,对方都从不会改。
“师尊,那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情,如何面对那沧浪宫呢?”庞弘问道。
他知道,这一次不管矛盾的缘由是什么,哪怕是对方主动挑起的事端,可是现在的局面是对方死了人,还有一位灵境七重的修士,那么肯定就无法轻易的了解。
对于这样的大麻烦,已经超出了庞弘所能够处理的能力范围,一切也只能看师尊如何决断了。
“面对他们?这事情既然是他沧浪宫主动挑拨起来的事情,自然是要让他们需要给为师一个交代。”裴玄景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虽然平淡,可是却是霸道至极。
而他的这番话若是传递出去,恐怕会引得天下无数人为之震惊。
和刚才庞弘所想的是一模一样的,不管这一次的矛盾冲突的因由是如何,但是现在的结果摆在眼前,沧浪宫的一位嫡传弟子被杀,一位灵境七重的修士被裴玄景镇杀,吃亏的人是沧浪宫。
那位灵境五重的嫡传弟子倒也罢了,毕竟这般的弟子虽然重要,在整个强大的沧浪宫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但是那灵境七重的修士可就不一样了。
灵境九重天,一步一登天。灵境七重一下的修士只要有充足的资源培养,也是可以堆积起来的。
但是灵境七重的修士却并非如此,每一个灵境七重的修士都是从无数的修士中脱颖而出的存在,他们踏入到了这一步,已经开始上参天道,可以探寻仙道的奥秘了。
这般的强者,放在许多势力中都是作为真正的支柱,底蕴的存在,损失掉一位灵境七重的修士,对于任何势力都是难以弥补的损失。
所以,在许多人看来,这一次沧浪宫必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而裴玄景如何想要消弭这场争端的话,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可是裴玄景这番的态度,却是似乎没有任何要服软,消弭争端的想法,反而表现的十分强硬。
对于现在的局面,其实裴玄景看的很清楚,他明白不管这一次的冲突的原因是怎么样,但是现在的事实就是自己和沧浪宫这个的势力已经发生了冲突,双方必然要由一方后退,才能消弭冲突,否则必然要升级这个冲突。
但是无论如何,裴玄景清楚,这一次该退让的人不是自己,自己没理由后退,更不能后退。
不管挑起这个冲突的沧浪宫的原本的想法是怎么样,但是裴玄景都清楚一点,那就是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根据这一次自己的表现来决定对待自己的态度。
裴玄景如果这一次退让了,消弭了这一次沧浪宫的怒火,那么就意味着一点,自己认输退让,那么就会让其余的势力觉得自己软弱,或许就会像无数的鬣狗一样,冲上来撕咬,从裴玄景的身上掠夺利益。所以裴玄景不会后退,不会作出任何的退让。
更何况,这一次错的又不是自己,为何要退让。
的确,这一次的冲突有些扰乱的裴玄景原本的计划,有些意外。
但是经过一番思考之后,裴玄景发现,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真正的接触那些天荒界的势力的机会。
以前的自己所交手的那些人,哪怕有灵境七重的修士,但是却也都是散兵游勇,那些人只会觉得是天时地利不对,才让自己成名,否则那沧浪宫的弟子也不会这般看待自己了。
而眼下这沧浪宫倒是一个十分合适的目标,他们在天荒界中有着一定的实力和地位,却比那些有灵境九重至强者坐镇的顶级势力稍微逊色几分。
如果这一次的裴玄景出手,可以将这沧浪宫的人打压下去,让他们不敢造次的话,那么对于诸多天荒界的那些势力来说,必然是一个警醒,也会让他们彻底的重新认识到裴玄景的底牌和实力。
这样,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切入口,让裴玄景对着那些天荒界的势力宣告,自己不是虚名,自己的有着足够的实力和他们平等相待,有着让他们尊重的资格。
归根结底这天下还是要讲求实力的,当自己踩着沧浪宫出现在这诸多势力面前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对自己郑重以待,给自己足够属于强者的尊重。
“沧浪宫,我不管你们是因为哪种的原因,抱有哪一种的目的,但是你们现在既然已经掀开了这一场戏的帷幕,那么接下来这场戏到底该如何唱下去,可就不是你们说了算了。”裴玄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心中想到。
他不管这沧浪宫的挑衅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造成了眼下的这个局面,那么裴玄景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他已经决定就由此开始,作为自己在这天荒界诸多势力的第一幕。
...
就在裴玄景决定拿这一次的冲突当做切入点,然后作为他登场这天下大舞台的阶梯的时候,沧浪宫的那群人也同样在商议着这一次的问题。
彼时,沧浪宫的人已经有不少人降临祖地,在大明世界真正做主的是一位灵境八重的长老,当初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在闭关,想要消除掉身上天地对于自己的排斥,根本无心管理宫内的事务。
毕竟在他看来,眼下沧浪宫的强者虽然未曾全部归来,但是有自己这样一位灵境八重修士坐镇,还有诸多灵境七重的修士行走,已经足以应对许多的事情。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自己闭关的这短短时间,就发生了这般的事情,让他真的十分意外和震怒。
是的,意外和震怒。
他意外的是,自家的门人弟子为何会主动的挑衅那神霄派的人。
要知道眼下虽然大家都已经降临到祖地,对于那位号称当世无敌的裴玄景有些看不惯,但是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谁也不想出手,平白的为他人当做马前卒。
哪怕是沧浪宫这般的大势力,他们也不愿意主动招惹,为其他人做嫁衣,当这个出头鸟。
可是自己门下的弟子这般的出手,却毫无疑问的让这位太上长老很是恼火。
当然,他更加震怒的是,裴玄景的狠辣,对方一次出手,竟然直接就将自家一位灵境七重的修士镇杀,要知道这灵境七重的修士也是沧浪宫的支柱,哪怕是损失掉任何一位,对于沧浪宫而言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而他最为震怒的是,那这门下弟子的主动挑衅的原因是为何,到底是那个弟子的自作主张,还是有人在暗中挑拨,想让他们沧浪宫当这个出头鸟,去探一谈这裴玄景的虚实。
他沧浪宫可以去和裴玄景对上,但是绝对不能平白被人当枪使,需要知晓是哪一方势力或者人物在背后谋算这他们。
不过不管如何,哪怕是这门下的弟子是被人蛊惑,还是他自己的原因,现在的局面已然如此,为了沧浪宫的名声,他们必须要让那裴玄景给一个交代,否则日后谁还会把沧浪宫放在眼中。
“三太上,接下来我等应该如何做?”卫平对着三太上请示道。
他是沧浪宫的长老之一,也是被还在天荒界闭关的宫主任命负责沧浪宫在祖地行事的执掌者,沧浪宫平日的事务都在他的管理下。
不过眼下的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处理的范围,毕竟自己这灵境七重的境界对付其他人还可以,可是要去面对那位裴玄景却有些不足。
要知晓,被裴玄景所镇杀的那位灵境七重的修士也同样是沧浪宫的长老,真的论实力还要胜过自己半分,就连对方都被裴玄景以化身镇杀,自己能如何,只能一切听从三太上吩咐了。
沧浪宫共有五位灵境八重的修士,除了沧浪宫主之外,其余四位都是沧浪宫的太上长老,当初和灵境九重至强者交手不败的那位老祖是沧浪宫的大太上长老。
眼前的这位三太上是宫主的师叔,活了不知道多少载了,他的名号也鲜为人知,沧浪宫的人都以三太上长老尊称。
以裴玄景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只有这位三太上才有资格和对方平等说话。
三太上听到卫平的询问之后,皱眉想了想问道:“这事情发生之后,那裴玄景可曾有话留下。”
“并未有任何话留下。”卫平苦笑摇头。